夏夜逐凉

紧张地干事儿,紧张地休息。再这么咸鱼下去我赌自己每周会胖三斤!

【存稿】启红同人试写 故梦——序

暗搓搓萌了很久,上网找原著啃,也找了很多写民国故事的歌曲听。

终于有感觉了就试着写下来。

从来没有写过民国背景或建国后背景的文,所以没勇气加上tag发。

就当练笔吧。

私设如山,只为爱。

 

 

故梦 

张启山X二月红

 

 

 

196X年X月X日,新疆,格尔木盆地,干休所。

 

楼房很矮,只有两层。外围的墙皮在对抗终日厉风黄沙的过程中渐渐失了颜面,黄中带红的内里大片大片地裸露在外,间杂着一星半点,偶尔也能连成不规则的一片的白色,透着被世人遗弃的颓败苍凉。这样破败的外表,倒是极衬得上同样荒凉的沙漠。

 

楼房外围有一圈水泥铸成的墙,上面还特别加多了一圈铁丝,据说当时建这墙是为了防里面的人偷跑。几十年如一日的灰色,看得人眼腻。今年陆续有养牲畜的牧民赶着自家活物经过,朝向外面的那面墙门面不保,倒也因祸得福,添了些许别的颜色。

 

除此之外,光秃秃的院内还立了一根旗杆,一根天线。

 

所谓大门就是两排铁焊的栅栏,平时无事便让它敞着,晚间拿锈得发红的拇指粗铁丝随便绕上几圈,可保一夜无虞。

 

顺着这大门往外,是两道深入沙地的车辙痕迹,逶迤地延伸出去,直到远处如小黑点般的群山前。再往前的路,反正这里的人是看不到了。

 

此时,有人正在天台上站着,眯着眼睛专注地看着眼前这条“路”。

 

这个人叫狗三,是这里的看守。

 

今天是半月一次的送补给的日子。

 

送补给的车会给这里的人带来各种生活必需品,都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,但在狗三眼中,这些东西的种类足够多了,他在家的时候一年都不见得能见个全部。

 

他也就是卸货时过过眼瘾,这些东西都是特供给这栋楼里的人的。

 

真正能引起他兴致的,算不上是稀罕物什。比如,那个光头圆脸的司机顺手带给他的几本小人书。

 

卸完货,司机点过数目,双方交接完职责范围内的事。司机将烟屁股掐死,笑呵呵地转手递给他一个小包裹。

 

“狗三,这是我在那边跑货时顺手捎来的,你要的有字的玩意儿。要我说,这些有啥好的,在俺家那边,这些都是一堆一堆地在空地放着,好些人点火把它们烧了。烧了的都是不好的,怎么你偏就喜欢这些个东西,次次求二叔我给你带。”

 

“嘿嘿,就是闷了,看着玩的。这里面的人偶尔见到,也教我认几个字。”

 

“这里面的人教你认字?我的天爷爷啊,狗三你少跟那些人说话,小心遭报应。”

 

“对了,这里还有封信,是给一个姓张的。张.....对,张启山。记着送。”

 

该回程了,司机毫不介意地用右手揉一揉眼,“这贼风,吹得我眼疼。”发动了车子,深深看了狗三一眼,调转车头,挟着黄沙飞驰而去。

 

“张启山,张启山。”狗三拿着信进楼里找人。

 

 

沙漠的夜晚来的很早,张启山蹒跚地走进门。

 

这里的人都知道,黄昏时分出门遛食是这个腿脚不利索的老人唯一的爱好。

 

而张启山觉得,这里大漠孤烟如血残阳的景象他怎么也看不够。

 

门口一个半大孩子裹着冬衣,沙漠夜晚的低温冻得人直打哆嗦。他还是坚持站那儿,

 

见到他时,那孩子明显兴奋起来。想过来扶他走进楼里,他不愿意,便将这少年的手隔开了去。

 

 

每个沙漠的夜晚,这孩子都是等到他回来,再把门锁上。

 

转眼间三年光景过去了。

 

今天有点不一样。

 

张启山进房间就看到自己桌子上放着一封信,没等他下去找人来问明白,那孩子自个儿寻来了。

 

“跟着送东西的车来的,说是给你的。”

 

张启山看了他一眼,点点头,示意他可以走了。

 

 

拆开信件,寥寥数行故人的字迹,他明白,九门里的人都死了。

 

这些人,一部分是被他亲自下令杀死的,一部分却是被逼死的。

 

如今,最后一个还活着的同辈人也没了。

 

那个人,是二月红。

 

总有一个人要被人恨着。

这一生,恨他的人,多了去了。

被恨着的人却活的好好的。

 

 

烟雾缭绕中,张启山抖着手拿出一张唱片,装好房子中唯一一架留声机。

 

那根针稳稳地走起来,走出了一串噪音和人声夹杂的交响曲。

 

唱片大概是长时间不放,堆在角落里吃灰吃了满脸。偶尔上机难免会不灵光。

 

房屋主人不管不顾,吐着一个个烟圈,双目泛空,刚刚那点推开少年手的倔气劲儿不知跑那里撒野去了,丢下一具行将入木的躯壳。

 

留声机终于运转正常,咿咿呀呀的声音开始清晰地传出来。

 

倏然间,他的眼皮重重一跳。

 

“原来姹紫嫣红开遍,

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。

良辰美景奈何天

赏心乐事谁家院?

 

——TBC——

评论

© 夏夜逐凉 | Powered by LOFTER